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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下思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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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那天运动会差点被吴思屿砸到后,莫忘就变了,变得不爱说话,不爱搭理八卦话题,有点萎靡,最常做的事情变成听歌写作业。而一向敏锐的沉乐言也不敏锐了,她没发现莫忘的变化,因为她也有心事。

一天晚上,月亮实在是亮,沉乐言想散散心,拉着莫忘去走走。莫忘不太肯,沉乐言求她,说:“好想吃豆花,咱们就走到校门口又走回来。”

秋夜无风自凉,月亮又远又圆,没有云,天空也显得开阔。

沉乐言和莫忘两人并肩走,谁也没说话。莫忘开始跳着踩地上的树影。

“我快脱单了,莫忘。”

莫忘欲跳的姿势定住。

“快”是什么意思,是速度快,还是临近?是社长,还是他人?

莫忘回头看她,月光照得她一脸平和,或者说是毫无波澜。

“一个学弟,说是百团大战的时候因为我,才加入配音社的。”

“你喜欢他吗?”莫忘问。

“不算,但是打算试试看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两人又沉默着走了一段路。

忽然,莫忘打起精神来,抓着沉乐言的手,说:“学弟诶!年轻、活力、还专一!比老一岁的渣男,起码好几百倍!开心一点!”

沉乐言笑了,情绪却不为所动。

莫忘的情绪也跟着熄灭了,她低低地问:“为什么你不开心?”

一段不开心的恋爱,还有必要开始吗?

莫忘不懂。

沉乐言低头踢踢月光,又踢踢树枝,说:“妥协感让人不舒服。”

莫忘也跟着踢。两人走得很慢。

“和学弟在一起,我竟然只是想看社长后悔的表情。”说完她又拍拍脸,重新说,“不能这样想

我只是想洒脱一点,‘不行就下一个’。”

莫忘没说话。

“你呢,最近在不开心什么?”

“很多不开心的。”

“把吴思屿想明白了没?”

“越想越不明白了。”

沉乐言抓着莫忘的手,盯着她。

莫忘继续说:“他好像,同时在追别的女生。”

沉乐言抓着她的手猛地一用力,眼睛放大:“什么!”

这是沉乐言今晚最有情绪的表情,莫忘有些尴尬地笑着。

她摇着她的手。“细细道来!”

莫忘叹了一口气,和她说了一下吴思屿频繁接听电话,然后又不愿意让别人听到的举动,还说了李浩然的猜测。想了想,莫忘又补充了他甚至因为接电话,还在l市把她弄丢了的事情。

“什么!”抓着莫忘的手又用力了几分。

莫忘弱弱地喊痛。

沉乐言松手,换个姿势,摇着她的肩膀,“什么!”

莫忘嘿嘿地笑了:“你怎么像是睡醒了。”

“这什么臭渣男啊!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吗!?”沉乐言抱住莫忘。

她又看向莫忘,觉得她像一只落魄的居住在破房子还被群童欺负的可怜杜甫。

她对她大喊:“那你有什么还想不明白的啊!”

莫忘只是惨惨的笑:“我每天都会想他,早上起来会想,晚上睡觉会想,想他真是个好人,又想他真是个坏人。”

运动会那天他向她跑来,他额角的汗珠每一颗都晶莹剔透,扬起的发丝每一根都闪着辉光。她就没办法不想他。

原来他流汗的味道也还是很好闻。

莫忘低下头来,“我想不明白的是我自己。”

沉乐言快哭出来。

“一会吃豆花给你加芋圆和红豆,我请客。臭男人。”

“我吃不下。”莫忘环看四周一圈,这里没有男人。

“吃不下也得吃。”她拉着她就走。

莫忘看着重新恢复活力的沉乐言,正牵着她的手,脚步也变得风风火火。

她跟在后面笑了笑。

情绪是两杯水吗?把自己的给她,她多一点,就能变得正常了。自己呢,少和再少一点,也没什么差别。

低落和低低落能有什么差别。

篮球场上,吴思屿和李浩然在打篮球。

两人话不多,认真地防守和突破,时不时练一些假动作。月光太重的缘故,场上无其他人,很安静,只有二人对抗时,鞋子摩擦地面的尖锐声音。

“啧。”吴思屿突然停下。

李浩然弯腰:“对不起。”

没打十分钟,被踩了叁次鞋,吴思屿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。

二人继续。

篮球在地上撞击,在篮板上撞击,身体和身体对撞。

“啧。”吴思屿又停下。

李浩然点头:“对不起。”

吴思屿揉肚子,胳膊肘这一顶是真痛啊。

李浩然笑得谄媚:“谁让你这么难约,难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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