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(1 / 2)
&esp;&esp;当日乔装被识破,高檀心中微惊,面上不显,避过高宴手中长剑。
&esp;&esp;剑光冷然,转眼削去了榻前垂帘。
&esp;&esp;他听见高宴问道:“你当日去哪里了?”
&esp;&esp;高宴兀自一笑,“顾氏尚在湖阳,你去悄悄查他们了?高檀啊高檀,我还当你一片痴心向明月,可你也不信姓顾的,不是么?”
&esp;&esp;高檀不答,身体退到了榻前,已无退路。
&esp;&esp;高宴双眼轻眯,脸上浮现几分不耐,手中一翻,收剑藏于身后:“你的剑没了,好生无趣!怎么,跑来顺安,也要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?”
&esp;&esp;下一瞬,但见,高檀侧身,自枕下摸出了一柄短刀。
&esp;&esp;刀口锋利,随他动作,便如飞雪入眼。
&esp;&esp;高宴被刀光一晃,眼中却是一亮。
&esp;&esp;他听见高檀问:“你来顺安是为顾家女郎?”
&esp;&esp;高宴一剑挡过刀锋,眼波流转:“怎么,你也想娶个姓顾的?”
&esp;&esp;高檀退后一步,侧身,刀又复起。
&esp;&esp;高宴低笑一声,横剑去挡,一刀一剑,寂夜之下,撞出“叮”一声脆响。
&esp;&esp;他的语气笃定说:“是你救了高嬛那个草包。”
&esp;&esp;高檀默然,刀锋又至高宴眼前。
&esp;&esp;高宴侧身避过,刀刃处却轻轻擦过他耳畔的发丝,顿时削作两段。
&esp;&esp;高宴见断发落地,露齿一笑:“我还是喜欢你从前当狗的模样。”
&esp;&esp;夜色沉沉,风中陡然吹来细声响动。
&esp;&esp;“你听到什么怪声了么?”提着更鼓的仆从在院中定住脚步,一脸紧张地问身旁的仆从道。
&esp;&esp;另一个仆从竖着耳朵去听,数息后,才道:“没有,没有听到什么怪声。”
&esp;&esp;夜冷星稀,庭中肃肃。一时之间,刚才的怪声仿佛静了。
&esp;&esp;寂寂然无声。
&esp;&esp;“哦,大概是听错了。”打更的仆从松了一口气,以锤敲了三声铜锣,唱道:“三更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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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甫来顺安,顾淼心中有事,昨夜睡得不好,一大早起床后,便往城中而去,一是为了记库,二是为了辨明唐县的方位。
&esp;&esp;年关将近,顺安城中的早市热闹非凡。
&esp;&esp;顾淼从军械库出来,天刚蒙蒙亮,便被人潮推挤着,在中街上缓慢挪动。
&esp;&esp;她穿了一身黑袍,虽未披甲,可也瞧得出来是张生面孔。
&esp;&esp;行了一会儿,她便旋身进了城中一间铁铺。
&esp;&esp;打铁的老工匠多看了她几眼:“军爷,是要铸剑?”
&esp;&esp;顾淼微微吃了一惊,并非惊讶于铁匠认出她是武人,而是在顺安城中,一间寻常铁铺便能铸剑。
&esp;&esp;铁匠头发花白,可一双手臂肌肉鼓起,一看便知是个打铁的熟手。
&esp;&esp;他仿佛读懂了顾淼脸上的惊愕,解释道:“军爷是自外地来么,军爷许是不知,顺安城中可铸剑,但甲胄与长戟却是不许私制的。”
&esp;&esp;顾淼点了点头,问道:“我打算制一把匕首,你能做么?”
&esp;&esp;“当然能。”铁匠说罢,回身去选了几柄新制的匕首递给顾淼细看。
&esp;&esp;顾淼却留心看了看,火炉旁的铁料均是现成铁料,色泽黑亮,并非铁石或者铁砂,更像是南面来的舶来品。
&esp;&esp;顺安附近的矿藏大概还未被人发现。
&esp;&esp;顾淼定了定神,伸手一指中间的短柄匕首:“这一柄相似的便是。”
&esp;&esp;她留下一串文钱,从铁匠铺走了出来。
&esp;&esp;走到院门外时,侧目忽见铁铺斜插的白布旗下,用白灰画了个极小的形状,行若“瘦月亮”。
&esp;&esp;顾淼心下一惊,这是逆教的标记!
&esp;&esp;不,起初他们不是“逆教”。
&esp;&esp;他们自称作顺教,教徒大多是出身乡野的农者,或者城镇附近的工匠,铁匠是其中的行当之一,亦有战时流浪的苦命人。
&esp;&esp;据说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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